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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2月10日 星期四

勇敢,大可不必。

 作者:陳冠廷醫師




一如往常的,我在診間向病人解釋結紮手術的細節:「我們還有一件事要討論,就是怎麼麻醉,一般分成局部麻醉、和舒眠...」 

我話還沒說完,只見病人瞪大雙眼「全身,我一定要全身!」 

只差沒有瑟瑟發抖,病人用講鬼故事的語氣跟我說:「我朋友前兩天才在別的地方做完,他說局部麻醉,明明兩眼開開的不敢亂動,可是好像一直有人在阿魯巴他一樣,痛到快崩潰!」 

我頭歪了歪,笑著說,「確實,有些人會比較敏感一點,局部麻醉的時候,大部分在拉輸精管、還有打麻醉針的當下最不舒服。不過剩下時間都是覺得悶悶地、有些拉扯感而已,大部分都還是可以接受的。」 

病人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:「不不不,我還是全身麻醉好了,睡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好了。」 
「好啊,既然已經決定好了,那麼我們就來安排時間囉。」我說。 

「誒,那我可不可以問一下,你們這裡大部分的人都是局部麻醉嗎?」病人把身體軀向我,作勢問道。 

口罩之下,我露出了理解的笑容:「其實,來找我做結紮的病人,舒眠麻醉的,大概九成吧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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